谁是谁非，恩多怨多，外人说得清吗？
杂食无所畏惧
【楼诚/孤城】第十七章
好像文章已经木有什么合理性了
并且因为母上逼婚，我情绪不稳定……情绪稳定文章也不一定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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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二人一问一答，内容有趣。跟在后面的明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明楼重重的咳了一声。
井上彦又叫了一声：“慕次君。”
杨慕初被明诚笑得有些羞恼，态度也就不大好了，截口道：“别。你先回答了我的问题再叫我！”
或许一物降一物，这井上彦对别人如何不得而知，对杨慕次是真叫一个“予取予求”。私底下，杨慕初与明诚提起他都是一副嘲弄的口吻，倒是明楼为他抱屈道：“‘情’之一字，不可强求。他不过是在人生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善意的对待。不论他对中国人如何残忍，在南京是何等暴戾……他对阿次，是尽力了。”
眼下杨慕初如是一说，井上彦便换了一种吟唱似的腔调道：“我与明先生正在聊他的弟妹——明香女士，她真是一位坚贞美丽又勇敢的女子。”
杨慕初与明诚神色不变的听了，甚至明诚还露出了悲伤的表情，就像明楼说的都是真的一样。
杨慕初微微叹息一声，道：“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明台……真是可惜了。阿香确实是个好姑娘。”
只有端菜上桌的阿香跑到厨房里独自打了个寒颤。
明楼与井上彦大赞阿香的时候，杨慕初、明诚、阿四连并阿香都在明家餐厅的隔间听着。都听得眼泪汪汪的。
杨慕初怜惜的看了阿香一眼，问明诚：“你家大哥说的不是真的吧？”
明诚道：“你信他？鱼都能上树了！”
阿香吸了吸鼻子，抽泣道：“我怎么觉得大少爷自己觉得是真的呢？”
明诚笑着道：“假话要让人相信，得你自己说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说的是真的。自己信了，别人才信。自己都不信，谁还信你？”
杨慕初与阿香都表示深深的叹服。
一直沉默寡言的阿四突然道：“那明大公子还有什么是不信的？”
明诚笑得高深莫测，“万物他都信。”
阿四与阿香皆表示明诚说的不是人话，听不懂。明诚望着杨慕初，杨慕初耸耸肩，表示——小爷不想懂。懂也装不懂！
一席无话。
宴毕，杨慕初家里打来电话，说有急事。杨慕初便匆匆走了。
井上彦望向杨慕初匆匆离去的背影很是失落。
明楼适时安慰道：“井上先生，虽然我知道您是来接任藤田芳正的将军的，但是我还是愿意尊您为‘先生’，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井上彦道：“为什么？”
明楼发自肺腑地道：“因为我觉得井上先生，温文非常，有大儒之风而无将官之戾气。”
井上彦高兴道：“真的么？明先生真的这样看我？”
明诚道：“井上先生，明先生从不妄言。”
井上彦十分开怀，道：“明先生过奖了。”
或许是因为心情真的很好，井上彦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阿香忿忿的在他背后啐了一口。
明楼道：“阿香别玩了。阿诚，你带着阿香四处打扫干净。家里来了客人，偏生四处乱糟糟的，丢人。”
明诚道：“我负责餐厅，阿香负责厨房，大哥……你就负责客厅吧！”
明楼：“你小子……”
明诚一闪出了客厅。明楼也轻轻起身。本来客厅里就铺了地毯，他落脚又轻，听到房间里有叩门声，不安好心的高呼道：“阿诚，有客到，开门。”
明诚急忙往餐厅里跑出来，正要往大门跑去，明楼呼道：“哎！”
明诚站定，看着他，明楼指了指自己房间。
明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认命的往明楼房间走去。
杨慕初躬身往地道口出来，正要抱怨。明诚一把捂住他的嘴。杨慕初大怒，无奈说不出话来。
杨慕初回头，明诚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杨慕初虽然迷茫，但也没有出声，默默跟着明诚出了明楼的房间。
正好看见明楼从井上彦方才坐的沙发底下取出一个窃听器来扔在桌上。
杨慕初瞬时瞪大了眼睛。
他虽然逼迫自己学了很多杨慕次懂的东西，但是三年的时间到底还是太短了，又是临危受命，他确实还不太清楚一个特工原来要活得如此小心翼翼。
明楼垂目看看桌上的窃听器，一脸淡漠。半晌，朝明诚与杨慕初示意，指了指自己的房间。明诚心下了然，同杨慕初转身进了明楼房间，仔仔细细的搜了个底朝天，最后在门框上找到一个与门框颜色一模一样的窃听器。
三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四处打理好，三人进了明楼房间，在书房里压低声音说话。
杨慕初整着衣服道：“这井上彦是吃错药了吧，天天跟春天的猫似的，小爷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还在你们家装窃听器，哎，阿诚，你们新政府如此得力，能让他闲到这个地步？还是‘特高课’跟‘宪兵队’的人太脓包了，连这种活都要最高长官亲自来做？”
明诚指指明楼扔在桌上的窃听器道：“明家除了你送来的那些明线，还有一些你没看到的暗线，进不来……你真以为这位井上先生这么殷勤的往明家跑是为了来跟你谈恋爱的？”
杨慕初道：“哦哟，这我到真没有想到，他那一副‘千古情人唯我痴’的肉麻样子原来是装的啊……话说，这兔儿爷有这么快的身手，能在二位的眼皮子底下暗渡陈仓？雅淑跟阿四可都说过二位身手不凡啊。当然，阿诚先生，更加技高一筹。”
明诚歪着头看着他道：“治病救人你是高手，做特工你是真没天分。亏得井上彦那十二分的情意里有十分是真的对你死心塌地，不然的话，从你回上海到现在都死八百回了！”
杨慕初经验不足，此时已有些紧张，道：“那之前我们说的话……”
明楼道：“之前他都是来勘察情况的，正如阿城所说，我明家的大门不是那么好进的。他带不进人来，派来的人都被暗地里做了……井上彦来明家左右不过四趟，便能准备好这么多颜色花色五花八门的窃听器……可见此人观察细致入微，记忆力超群……这个人要千万小心。”
杨慕初道：“那是不是以后，我们就要小心翼翼的说话了？”
明楼道：“除了刚才毁掉的那个，其余的让它放几天再清理……阿诚，告诉阿香这几天说话小心些。”
交代完毕，半晌无话。明楼望着杨慕初等他来意，去而复返，总不会是为了聊天才来的。杨慕初这才想起来自己走这趟地道的目的。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递给明楼道：“雅淑打电话给我就是说这个事情。她得到情报最近上海要来一批药品，用途很可疑……能不能给我一样弄点出来？一样一支就行。”杨慕初是十分担心日本人又研制什么毒气弹的，他有经验，那些被注射药水后死亡的人并没有得什么传染病。但是他更担心药品拿不到，就不好以此断定日本人到底在干什么。
明楼接了过去，点点头道：“海关总署收到的消息是陆军医院的正常用药，但没有药品清单。虽说日本人的货不能扣，但是阿诚要去看看还是很方便的。”
杨慕初道：“平时不去，这次偶然去，会不会引人耳目？”
明诚笑着朝杨慕初躬身道：“杨大公子多虑了，海关不管来什么，我心情好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看看的。至于拿点什么东西，更是常事。就是一种给你弄一箱行不行？一支不好拿，一箱更方便。”
杨慕初见来意已经说明，目的已经达到，明诚又变着法的取笑他，便不再停留，沿着地道回去了，连告别的话都没说。
明诚听着杨慕初在那边落了锁，也掏出钥匙把这边也锁上了。这个地道挖的时候就万分小心，连门都是两面落锁缺一不可的。
明楼看着明诚落了锁，挂上一副风景画，摇摇头同明诚道：“阿初这小子气性真大，‘告辞’都不说一个，甩手就走……看来今天要不是井上彦来得及时，还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子呢。”
明诚斜他一眼，道：“还不是你自己作的……你也不想想你说了什么。那一脚真踹你身上了也是你该的。”
明楼细一思索，点了点头。居然赞同了。
他说了什么呢？哦，他说了：“我的两个弟弟都是活的！”